计,当务之急确是尽快与中军汇集,往后撤退和翻越山坳均更为耗时,于是谢过牧羊少年,向前方出谷位置全力疾驰。
在经过一道谷中急弯时,前方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众人正在惊疑,只见迎面扑来丈许大水,以裹挟山间一切之势冲向宋军。
杨延琪靠谷中小河较远,一个激灵,本能地纵马一跃,跳到一块大石上,堪堪躲过水墙。
杨延瑛正在河边,根本无从反应,惊叫一声,跟着大宋禁军精锐一起被洪水推走。
「延瑛!九妹!」
杨延琪在大石上看着杨延瑛在水中沉浮,双手无助地胡乱拍打,急得凄声大喊,泪花都迸了出来。
这场大水来去突然,片刻之后已没了踪影,但被大水裹挟的杨延瑛和众将士却也跟着消失得无影无踪。
杨延琪粗略点了一下残存的兵士,左军精骑半数被冲走,跟着两位主将在最前方领军的女营战士损失更是惨重,百人精锐只余下三四十人。
至于骑兵最重要的马匹,更是丢失无算。
杨延琪心急如焚,但现在事态演变得更加危急,迫使她不得不赶紧决断。
这波山洪虽然声势浩大,但来去迅速,延瑛等将士必然被冲得不会太远,多半性命尚在,还是先救人要紧。
只是这葫芦河流经谷中时水流甚缓,水量也少,不知从哪来的如此大水。
杨八妹派女营去聚拢残存将士,正在惊疑这大水突发的缘由,只听谷中杀声震天,前方涌出许多西夏兵将,甲胄整齐,一望便知是精锐之师。
为首一员番将长得颇为壮实,铠甲精致繁复,必是夏军大将,他朗声道:「我乃大夏皇帝敕封明堂左王叶勒荣旺,刚刚那场大水可否将尔等灌饱
啊?哈哈哈哈!」
穆桂英的中军大纛,折了。
月娘感觉身上一松,又咳出一口鲜血,但总
杨八妹低声下令道:「贼兵势大,赶紧列阵迎敌。」
大宋中军已经被冲击得七零八落,到处都是已经死去的将士和残肢。
还没等月娘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那番将又是一脚将她连人带马踢了出去。
番将伸手捏住马脖,彷佛抓起一件玩具般,将它从月娘身上挪开,丢到一旁。
延琪怕他使诈,一枪将他逼退,急忙回头一看,却见到了最令她绝望的一幕。
焦月娘跟坐骑一起飞出丈外,重重跌落地上,随她多年的战马也压在了她的娇躯上。
焦月娘将手中的利剑握得更紧了,她身旁用的来吸引敌人的穆帅大纛还昂然挺立着。
这时,被砸断的大纛才轰然落地,剩下的几位女营战士被西夏军一拥而上,或斩或擒。
杨延琪虽为拖延时间,也被这番将污语激得动了真怒,驱马上前便灌足气力,一枪刺去。
焦月娘更是状如雌虎,连斩铁鹞子数员战将,西夏军见她都隐隐有些畏惧,不敢轻易上前。
接着跃马上前,横枪在胸,喝道:「番邦鼠辈,竟使如此卑劣技俩,哪里有点大丈夫的模样!」
这时,焦月娘身后响起洪钟一般的声音:「你们这些废物,竟连一个婆娘都拿不下,让我来!」
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呢?身首异处,还是被剁成肉泥?都无妨,但有一点,我决不能被俘。
叶勒荣旺脸露淫笑,拍马冲出,口中继续秽言道:「看本王将你擒下,放在我军阵前,细细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