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了一番。
“只是为父听闻,岭南百越之地,妖人妖法极多,乱兵之中,许仙只怕会有些凶险。”
潘玉笑道:“父亲多虑了,汉文他精通道法,定然不会有事,说不定他已将叛军解决了。”
潘王不信:“那是多少万人他纵是有些道法,又怎能做到?”
潘玉微笑摇头,也不多做解释:“时候不早,请父王早些休息吧!”待到送潘王回卧室,她来回踱步了几圈,望望昏黑的天色忽然命人备马,跨马出门而去,凭着腰牌连过数道坊门。
玄衣骏马,奔驰如飞,忽遇一队人马,为首之人高呼道:“明玉。”
潘玉勒停骏马,拱手道:“呈郎将如今还要亲自巡夜吗?”
呈藏剑道:“潘郎中不也不曾入睡吗?”
凭二人家底,岂会在翰林院中荒废光阴,品阶也已非从前。呈藏剑重回金吾卫,凭着几件功劳,已升任五品郎将。而潘玉则到吏部任文选司主事掌文职官员班秩的迁除,官吏的选拔,官职便是郎中恰好也是五品,自非许仙这七品知县能比。
二人立马而谈,自然不离岭南兵乱之事,原本朝会二人也要参加,不过是紧急军情,没有召集全部文武百官,只召了朝廷大员入宫商议。
一番交谈,潘玉方知呈藏剑并非是巡夜,而是临时出城,去迎接胡人使节:“何时胡人使节需要金吾卫去迎接?”寻常各国使节前来,都只是帮这些使节安排驿所便罢了,哪会有这么隆重的礼节。
呈藏剑无奈道:“从雅木茶可汗统一草原各部,成为大汗时起。如今已然入冬,胡人不停犯边,岭南又出那种事,但愿许兄他安然无恙。”
“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既然如此,我就不耽误你们的行程了。”潘玉策马路旁,同呈藏剑拱手而别。
呈藏剑回头望着她的身影逐渐隐没在黑暗中,对身旁骑士低声言说几句,骑士便转换方向,向着潘玉的方向驰去。呈藏剑方才命令道:“出发!”
潘玉驻马在一座寻常民居前,下马走到门前,却不敲门,便见房门开启,摸摸睡眼惺忪来开门的笋儿的脑袋:“我要见你师傅。”
“太晚了。”笋儿嘟囔了一声,用手背揉揉眼睛,越过竹海结成的阵法,将潘玉引到堂中。
鱼玄机微笑道:“公子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潘玉看看桌上准备妥当的茶点,道:“明知故问。”
鱼玄机道:“我又不是无所不算,无所不知,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潘玉道:“此事你一定知道,他在岭南可有什么状况?”
鱼玄机道:“这个你难道不知?便是十万岭兵将他围住,也伤不了他分毫,又能有什么状况。”话锋一转道:“不过,却也有些小小的灾厄。”
潘玉忙问道:“什么灾厄?”
“等他回来,你自然得知。”
潘玉眸中一亮:“回来?什么时候?”
鱼玄机望着她,笑而不语。
潘玉自知关心则乱,被她瞧了笑话,便笑道:“道长你虽不是无所不知,但关于他的事,倒是算的清楚。”
鱼玄机脸上笑容一顿,又变得越发浓郁,潘玉却也一样。二人相视而笑的样子,让一旁打瞌睡的笋儿浑身一寒,嘟囔道:“两个呆瓜。”顿时止住她们的笑容,显出恼羞成怒的神色,一左一右捉住笋儿白嫩嫩的耳朵。
“我错了,那只是梦话,不要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