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脸上还带着许多书卷气,但并不显得文弱。若以他行医的眼光来看,这年轻人简直是难得的健朗。
许仙躬身一笑,道:“您就是吴伯伯吧,小侄许仙,字汉文。乃是钱塘县王凤山老师的学生,这里还有王老师的书信。”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交给吴人杰。心中业已肯定了,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好人,应该就是吴人杰。
吴人杰接过书信一看。书生落魄,精通医道,家中没有父母,托给自己照顾,不由动了些念头。只因学政参许仙的折子被驳回来是在这以后,里面的内容却来不及改了。
恍然道:“你是凤山的学生啊,快里面请!”只觉得许仙这个名字隐约间听过,却又想不起在哪听过了。
许仙奉上礼物道:“这是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吴人杰接过礼物,道:“客气,客气。”又大声道:“玉莲啊,快出来招呼客人。”便听堂后一声莺啼般的应合:“爹,是什么人?”
许仙转头望去,只见帘后走出一个粉面桃腮的少女,穿着淡粉色的七叠裙,正好奇的望着许仙,问道:“咦,你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眼眸明媚似这春光。
吴人杰道:“真是没礼貌,这是钱塘县来的许相公,按辈分你得叫一声大哥呢!汉文啊,这是小女玉莲。”
吴玉莲玩笑般的行了一礼道:“许大哥好,你怎么会到苏州来呢?”她虽识字,但在这深巷之中,却也没人同她提过许大才子的名头。
吴人杰刚看了书信,知道许仙是失意之下才来的苏州,怕触了他的痛处,忙道:“还傻站着干嘛,赶紧沏茶去。”
吴玉莲嘟着红润的小嘴的道:“哦。”
吴人杰道:“找到住的地方了吗?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