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电话线扯下来,然后远远地丢开了。
电话飞出去,砸到了某一面镜子。听着玻璃碎裂的声音,陈星觉的心情似乎
稍微好起来了一点。其实刚才的手淫里她可能高潮过了,但是这个电话总让她觉
的这高潮并不是很尽兴,甚至连情绪都低落了。
还有,从刚才她就觉的渴了。
于是她一把抓了茶几上的那瓶科罗娜,嘴对嘴地长饮,有金黄色的酒从唇边
流下,在白腻的胸脯随着呼吸迂回。酒里悬浮的那些烟丝随着酒流进她的嘴,再
冲下她的喉咙去。
感觉怪怪的,可陈星没有在意,也没有停止,就这样一口气喝完,便松手。
酒瓶落地,一下子粉碎。玻璃碎片跳起来,划过陈星的大腿,浅浅的血痕浮
现,然后渐渐变得鲜红。
她感觉胃里冰凉,头却有些热。她用手背擦擦嘴,然后开始咳嗽。烟丝从嘴
里呛出来,有的随着她的咳嗽喷出好远,有的只来得及跳到她嘴边,就被她嚼了
嚼咽下去。
她也懒得再去管它们了。她只是起身,摇摇晃晃地朝卫生间走。
屋里四处都有镜子,行走之间,她每一次侧目或者回头,到处里面自己的身
体——不算是很漂亮,却独特,性感而生动——她一直喜欢,而今天更喜欢。
因为今天她从这个身体上看到了死亡的妖冶和幸福,而这种直觉告诉她她今
天能做成她想做的事情。
卫生间里,水已经满得从浴缸边溢出来,但陈星没去管,反而先走到淋浴房
里用冷水彻底地把自己的身体浇了个透。没办法,刚刚喝掉的那些东西已经让她
从内而外的开始燥热,热到她有些心神不定。
直到她觉得自己的身上所有毛孔都张开了,陈星才满深深湿漉漉地跨进浴缸,
让那些热水一下子把身体一下子浸没,只露了头在外面。手臂上割开的新伤口浸
了水,刺痛之间,鲜红弥散。
水很热,仿佛亿万根细小的针,从那些刚刚张开的毛孔扎进去,扎得陈星有
些疼却有些痒。
血也很热,仿佛千万根更细的刺,从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向外刺,刺得陈星有
些痒更有些疼。
这些疼和痒混合的感觉,就像是酒精和尼古丁混合的感觉一样,很独特,很
熟悉,却比从前的哪一次都更强烈,一波波地荡漾着在周身弥漫。
懒懒的倦倦的,很舒适很懈怠。于是她把头搁在浴缸边,闭上眼睛深呼吸,
用心地体会那一股温热的冲动感觉在四肢百骸扩散,洁白的皮肤飞起一片性感的
红晕。胸口,那个水晶吊坠依旧晶莹剔透。
「……
C'étaitlepaysdubonheur(这是一个欢乐的世界)
路上有人侧目看,眼光很奇怪,指指点点,甚至拿出手机拍照。但是陈星知
——不过,没所谓的。
「好啊。」
陈星站在客厅里,对着镜子照了照——那张并不算是国色天香的圆脸有些红,眼
——但是今天我的喝法是正确的,所以我回来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