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一个人躺在上铺,右手举着手机,看着照片里晓雯踩在座椅上的脚底,肉色的脚后跟,还有透过黑丝隐约可见的大脚趾,左手伸进内裤里揉虐着他那根和他一样可怜的阴茎,想象着祁晓雯用她那湿漉漉的脚给他足浇,他好像闻到了晓雯身上的体香。
“祁晓雯,祁晓雯。。。。。。”他知道他在做这些的时候有多狼狈,但他没有办法。他想到了哲学课上晓雯的话,想到了尼采,权力意志,酒神精神。
“我现在这样,是酒神精神么……”
“‘不许社’,军昊幻想着祁晓雯那双小小白白的嫩手死死地捏着他的充血的肉棒,命令他,‘不可以,不能射出来!’。”
木床嘎吱嘎吱地响了五分钟,一切便再次归于宁静。军昊感到一阵耳鸣。
快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麻木,酸痛,和低落。忧郁再次快步追赶上他空虚的内心,外边的建筑工地的施工声又响起来。军昊随意扯了几张厕纸塞进内裤里,带上了金丝边眼镜,呆呆地望着头顶四十厘米之上的粗糙的天花板。自己老家的天花板,也是这样的。突然想到不知道哪里看到的新闻,那些贫困的家庭,避孕套用完后,还要洗干净晾干,下次接着用。这个世界真悲哀。自己能做什么呢?不又是一个自作多情的小布尔乔亚么?
在失落无力中,他下床,对着洗手台木讷地洗手,洗脸。军昊长得并不难看,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只不过这张脸有点廉价,一点都不成熟,一点都不深沉,一点也不精致。有点黑,有点胖,但其他都还好。“那个女孩”,军昊想着,“那个叫祁晓雯的女孩,大概对我有意思,至少不嫌弃我。但……可恶,一到女生面前,我怎么好像连话都不会说了呢。她长得还不错,挺可爱,我还蛮喜欢的,虽然没有到那么好看的地步吧,但勉强还看得过去,害,关了灯还不都一样。她的乳头会是什么颜色的呢?哈哈。”于是,军昊又开始意淫晓雯给他口浇的情形,她跪在地上,一丝不挂地,含着阴茎,听从自己的摆布,他掐着她柔软的脖子,后者发出呜呜的乌咽。接着他把手机拿出来,打开偷拍的照片,一阵连续而嘈杂的打桩机的声音。他的手便配合着外边工地上打桩机的频率,又来了一次。在一阵耳鸣中,他好像听到学校的钟敲了十一点。
当钟声的余音仍未散去的时候,祁晓雯又翻进了解剖课的大楼,和昨天一样,躲开了巡夜的保安,顺着扶手和熟悉的气味摸到了三楼,打开了307的门。
“真是的,简直和灰姑娘一样了嘛。只不过,灰姑娘是一到午夜就会变回原型,我是一到午夜就会变成一个怪物,一个玩弄尸体的吸血鬼,呵。”灰姑娘里的那个王子应该是祁晓雯让认识的第一个足控了,但什么时候会有王子给自己穿上水晶鞋呢。王子爱上了灰姑娘,每个晚上便闻着她的水晶鞋手淫。照这么说,那么白雪公主里的那个王子应该是自己的恋尸的人生启蒙吧,毕竟,王子从七个小矮人那里要走了白雪公主的尸体,要去干什么呢,还不是做爱,这么想,那个王子应该长得没有那么漂亮,至少没有迪士尼里的王子漂亮。但这样更现实嘛,哪有是王子便是英俊美男的道理。这么想着,祁晓雯突然不那么羡慕白雪公主了。
然后,晓雯又想到了小时候妈妈用她那乡土气的方言给她读格林童话,给她讲睡美人,灰姑娘,白雪公主和小美人鱼,窗外是深沉如牛的华北平原的夜。小时候,妈妈在集市上,给她买过一套白雪公主的裙子。三线小县城里的白雪公主,想想还真荒谬。
因为有了昨天的经历,她今天的心情要轻松不少。走进躺着尸体的教室,晓雯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她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相信没有人会发现的,便越发大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