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里,荆夏关掉喷头,从淋浴房走出来。
洗手台上的镜子白蒙蒙地起了层雾,她套上一件宽大的白T,伸手抹出一条铮亮的半弧。
额角上的伤已经没有在流血,可是脖子上的那一道淤青,却隐约有变严重的趋势。
冷白的灯光下,查看伤情的手指一顿,荆夏愣住,发现脖子上那条项链不见了。
她瞬间有些慌,也顾不得穿鞋,光着脚就从浴室冲到了会客厅。
应该是刚才跟霍楚沉对峙的时候被弄丢的。
“找这个?”沙哑微醺的nV声从吧台传来。
荆夏转头,看见温晚晚穿了身墨绿sE的睡袍,披头散发地靠着吧台喝酒。她指尖挂着一条细亮的丝线,一点晶亮垂在昏暗的灯光下,若有似无地一点。
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就这破项链,也值得你这么慌?”温晚晚语气懒散,将手里的项链搁在台面上。
荆夏不说话,走过去,手指要触碰到的时候,突然被温晚晚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