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悄悄来到影厅,目睹了昔日女友被别人搂在怀里的一幕。周东华打定主意跟曾经的事一刀两段,冷着脸站起来离开。
景俪还不知道乌鸦因为她被打住院的事,有些奇怪地问:「下雨了吗?」门外传来一阵沉闷的雷声,是今年第一场雨。杨芸没有回答,她浑身发抖,她一步一步走到曲鸣身前,忽然跪下去,说了声:「社长!」然后痛哭起来。
后面的事就简单了,失去理智的周东华放手把乌鸦暴打一通。医院诊断,乌鸦两根肋骨、右腿骨折,颅骨开放性骨折,体表大面积软组织挫伤,送来时几乎测不到血压,属于突发性休克,经抢救脱离生命危险,还需要进一步住院观察。
也许是扭头时看到了周东华,乌鸦更上劲了,「我的马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干你屁事!老婆,来吹个喇叭让他们看看。」乌鸦抓着杨芸的头发,把她按到自己胯下,隔着裤子在她脸上乱蹭。杨芸羞窘地侧开脸,接着「啪」的挨了一个耳光。
乌鸦白捡了杨芸当女友,恨不得让全校人都知道。看个电影也要拉上杨芸出去招摇。在影厅里他也不老实,大庭广众之下,就搂着杨芸又亲又摸。后面有人看不过去,敲椅子让他安静些,乌鸦越发起劲,搂着杨芸说:「我这马子又漂亮又听话,怎么着?是不是眼馋了?」乌鸦的嚣张惊动了后面一个男生。
曲鸣甩了甩头说:「怎么了?」景俪抱得更紧了,轻声说:「我想和你在一起。」曲鸣一阵心烦,景俪长得美貌,身段又好,皮肤又细又滑,玩起来特别地过瘾。但是再美的女人,整天跟在身边,也会心烦。曲鸣要的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想干的时候热情服务,不想干的时候就立即消失——简单地说,一个免费的高级应召女郎。
苏毓琳带轻佻的笑意说:「景俪老师,人家有点事,今天不能去系里了。」她是跟曲鸣在一起吧。景俪心里泛起一丝酸酸的滋味,低声说:「好的,我知道了。」「还有件事,他说,下午让你到酒吧来。」景俪心头的阴霾立即消散,「好的。」「进来吧。」曲鸣像是刚醒,正在卫生间淋浴。景俪把东西放在桌上,然后走进浴室,顺从地帮他擦洗身体。
曲鸣跟周东华的恩怨尽人皆知,蔡鸡说:「你们说怎么办?」「乌鸦搞自己的马子,关姓周的屁事。把人打成这样,当我们红狼社的兄弟不存在啊。鸡哥,你一句话,我们这会儿就去找姓周的!」蔡鸡摘了眼镜,捏着鼻梁想了半天,然后说:「就是搞自己马子也要看地方吧,当着周东华的面乱搞,不是找死吗?」大伙没想到蔡鸡会替周东华说话,顿时吵成一片。
曲鸣听了一会儿,然后说:「那就报警吧。」「老大,」蔡鸡在电话里提醒说:「这样一来,我们就把姓周的得罪到死处了。」曲鸣当然明白,「最多能判几年?」「七年吧。不过乌鸦没伤那么重。」「看看能判几年。」「那我问问大屌的老爸。」曲鸣关掉手机,苏毓琳问:「怎么了?」「乌鸦被周东华打了,蔡鸡准备报警。」「报警?」苏毓琳觉得有点可笑,然后看着曲鸣,渐渐明白过来。
「我们篮球社是学校的合法团体,不能作违法的事情。为了一个女生找人打架……」蔡鸡摇了摇头,「我们是不能作的。」「鸡哥!乌鸦这顿打就白挨了!?」「今天的事大家都看到了,不是一般斗殴。」蔡鸡慢条斯理地说:「周东华下手这么狠,明显是想要乌鸦的命。这不是打架,是蓄意谋杀。我们要报警。」*** *** *** ***苏毓琳坐在沙发上,翘起手指,无聊地审视着,带着天生媚意的凤目不时瞟向曲鸣。
笑说:「你老公?他不是在医院吗。」「是周……东华。」「你的姘夫?他被抓关我屁事。」「他们说他把乌鸦打成重伤,是故意伤害,要坐七年牢。」「七年?不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