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接着晓雯又把食指插进了尸体紧闭的肛门,并来回来回抽插。尸体的臀部发紫了,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样。最后她整个儿地爬上停尸台,就和昨天一样,湿的丝袜,湿的帆布鞋,长裤,内裤,内衣,短袖,毛衣,外套,鼓鼓的书包,读到一半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地下室手记》,全都横七竖八地倒在墙角,显得十分疲倦。
完事之后,祁晓雯顺手拿起旁边的手术剪刀,温柔地剪掉了他的阴茎包皮,凑到了鼻尖嗅了一下,便依依不舍地藏到了书包上挂着的荷包里。
“放心吧,江明,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的。我的小可爱。”晓雯弹了弹他没有包皮的可可爱爱的阴茎,天真地笑了。这应该是她的了抑郁症之后顶快乐的时候。
突然,来电铃声响了起来,晓雯吓了一跳,她条件反射似的掏出手机,点了挂断,怕惊到保安。随后便是一连串的微信提示音,都是晓雯妈妈发的。晓雯打开微信,妈妈就发起了语音通话:
“真是的,一直发微信你都没反应。”
“在做作业,没看微信”
“妈妈问你,你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妈你说话轻点。在寝室里呢,室友都睡了”。她看着那具白皙的躯体,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有什么要的就跟妈妈说,妈妈给你寄过去。听到了吗?妈妈又涨工资了,别舍不得,吃点好的别累坏了。听说上海最近下雨了,你有伞没有啊?千万不要有压力。上海冷,你衣服穿得厚不厚……”
祁晓雯心里当然知道,自己的做钟点工的妈妈口中的“又涨工资”指的多半是每天多跑几家人家罢了。爸妈刚离婚那会儿,为了补上爸的那部分收入,妈便全天无休每周七天,一家接着一家跑,勉强挣得自己和女儿还有两个老人生活。
“我过的挺好的,真的,好了,不说了,快十二点了,我要睡了。”似乎晓雯也觉得这样有点无情,便又仓促加了一句,“明天要早起上课呢。”
“嗯,早点睡吧,有什么需要的和妈妈说噢,还有,千万不要有压力噢,知道了吗,那就这样,晚安晚安”
长时间的沉默,妈最后说道,
“妈有你,真好。”
通话结束。又是死一般的寂静,晓雯穿上湿漉漉的衣服,望着窗外的建筑工地,眼泪决了堤似的流下来,工地的打桩机又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我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4
从解剖大楼出来,晓雯看见了一条只有三条腿的流浪狗,带着两条刚出生的小狗。大狗浑身被雨水淋湿了,毛发粘在一起,末端是泥土的颜色,瘸拐地从草丛里走来,不住地颤抖,用可怜的眼神望着晓雯。晓雯想到她在小学时候养过狗,那是一只白色的母泰迪,是妈妈给她的生日礼物,也是小小的,也有着和它一样的眼神,名字叫白熊。那是十年前了吧,一天夜里父亲喝醉了,和母亲吵架,父亲在扇了母亲两耳光之后,愤怒地用酒瓶砸碎了小狗的头,因为那条狗在父亲的床上拉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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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8X点.
晓雯蹲下身子,看着眼前的三条腿的黄狗,从书包里拿出饼干,这是他中午在自动贩卖机里买作晚饭的。
“呐,小狗,你吃饼干吗?”说着,晓雯把一块夹心饼干摆在狗面前的水泥地上。
黄狗舔了舔,没有吃。
“啊,是没法咬吗?没关系。”晓雯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便捡起那块饼干,放在自己嘴里,尝试用口水和咀嚼